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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荒] 青い太陽(上)

(还是分开发吧,让我再酝酿一下)


“我喜欢上了一个外星人。”

——摘自《兔吉饲养日记》



青い太陽



上午第一节下课的时候,福富寿一被叫去了教师办公室。

谈话的内容是关于自行车部部分成员的迟到、早退还有旷课问题。心如明镜的福富瞬间就知道了教导主任所指何事,于是立刻以“最近大家在进行自我突破,所以有些努力过头”这样听起来似乎挺认真的理由搪塞了过去,然后转身就把某几个人在心里骂了一遍。

社团活动其实都是放学之后的事情,如果是特别训练的话自己会提前给教务处交报告……虽然真要说的话,整个箱根学园的自行车部都是在拼命努力着的——用他们自己的方式。但是上述那些违反校规的情况,一听就知道是打着挂羊头卖狗肉的旗号在做自己的事而已。

比如,一年级的迟到大王真波山岳。

或是多半在草地上睡大觉的荒北靖友。

还有某个几乎要变成养兔达人的新开隼人。


但即使是拿破仑,小时候似乎也是个任性的野孩子。

等下去和他们说说好了,不要老是被抓到。这样想着的福富迈着平稳的步子走出了办公室。

校园的另一侧,隼人正在走廊的尽头接受女生的告白。


1


“慢死了,早知道不等你了。”

“不要这么绝情嘛,靖友。”尽管只是初夏,不过已经足够让人小跑一阵就出汗了。新开的头发红得似火,热烈奔放。

眼下是一个适合呐喊的季节。

少年们用喉咙把盛夏叫醒。


今天是校乐队“赤道银河”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演出,鼓手是荒北的好友,于是便得了两张今晚在市里某个酒吧举行的小型live入场券。

既没有女朋友,也没有想要约的女生,荒北回家后想了一会,给隼人打了个电话。


新开觉得自己很多时候没法猜到别人的心思。

这是通俗的说法,其实他所指的对象仅仅是荒北而已。明明总是对自己嫌这嫌那,中午的时候还以“一手的兔子味”为理由拒绝了他的薯片——明明配可乐不是正好吗?

谁知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手机在响,等拿起来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的时候手指都差点打滑。

接完电话的新开坐在床上,抬头盯着自家的天花板看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句“不是吧?!”,却发现心跳的频率竟然有些不可思议。


除去一起骑车的时候,对方单独约自己的次数绝对不超过一只手。

那人的眼神好凶。

这是同学之间普遍的共识。

寿一说,他是个认真的人。

荒北是个笨蛋——东堂这么嚷。


那么……

“那么晚点见。”他们在路口道别,因为live的地点刚好是在离两人的家差不多远的位置,所以就约好了各自回家吃完晚饭顺便换掉校服,七点半在彼此都知道的小型公园门口见面。

新开朝着反方向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荒北套上耳机,把世界隔绝在鼓膜之外。

钻进夏天的风里。


2


乐队的演出十分卖力,底下的观众不少都是同校的学生,不过室内的光线较暗,不怎么容易看清人的相貌。

他们站在靠后的位置。前排人头攒动,现场的音响效果充满了煽动性,脚下的地板和五脏六腑都跟着震动、鼓动着。新开不懂摇滚,却也忍不住想要摆动身体。

耳膜有些发胀,眼下对自己来说算是一种新鲜的体验。余光扫到身旁的荒北,他的头发短短的,从侧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耳朵和脸颊的线条。他穿了件尖领的短袖T恤,领口有些宽,脖子里没戴任何挂饰。衣料很贴身,肩膀看上去柔软又结实。

似乎是感受到了视线,荒北转过头来。他动了动嘴唇好像说了什么,但是环境太吵一个字也听不见。

“要不要喝点什么?”对方突然凑了过来,靠着自己的耳边说。

“诶?”

“啊烦死了,不问你了我去旁边看看。”看着荒北离开的背影,新开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距离太近,混杂在电音中的呼吸和说话声带着一股奇妙的魅惑感,如同包裹着电荷的小球,痒痒地滚进耳蜗里。


荒北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一次性纸杯,新开一边接过杯子一边还没把“谢谢”说出口,对方又用咬耳朵的姿势靠过来说,“服务生太忙了,我就倒了两杯冰水。”

变幻的灯光打在杯子上,使得透明的液体也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暖场曲目已过,整个地下的空间仿佛一个孵化中的鸟蛋,有什么在越发激烈的鼓点中蠢蠢欲动,正要破壳而出。

新开让一枚冰块在舌苔上滚了几下,最后用右边的牙齿咬碎。

总觉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冰。


或者说自己的手心,此刻异常滚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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