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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白] 虚妄之梦

※ 给 @January 鬼白本《虚ろな夢》的G文,其实是根据翅膀本子里漫画剧情脑补的类似番外前篇一样的东西,我就一打小广告的,大家还是去看她的本子吧!!!


鬼灯不喜欢醉得不省人事的白泽。

这是一句肯定的、陈述句。

然而根据心思不同的活络度,上面这句话可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鬼灯不喜欢白泽。

另一种,鬼灯不喜欢醉酒的白泽——引申、或者言下之意可以理解为,鬼灯喜欢白泽,只是不爱见到他喝酒。

对于和他们二人有过接触的旁观者来说,大家都更愿意相信后者。


因为那种感觉恍若醉兀。

不可言说。


虚妄之梦


人们活着的时候偶尔会期盼醉生梦死。它迷幻又飘渺,充满了诱惑。

在这些人里面,有一半会带有负面的消极情绪。

而一半的一半,会来地狱。

地狱并不是个绝对穷凶极恶的地方。至少鬼灯目前这么觉得,甚至还有后门。

比方说,白泽。

鬼灯毕生——或者说在他工作的时日里,都有着一个愿望。

让白泽下地狱。

不为什么,哪怕不讲道理也行,只是单纯地看他不爽而已。

不爽到想要生气。


白泽喜欢喝酒。

喜欢在喝完酒之后和女人上床。

简而言之,就是个禽兽——然而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总觉得丝毫起不到嘲讽或是辱骂的作用。

因为他本就不是人,偏偏还有一张漂亮的脸。

每当想到这里,鬼灯就恨不得把某个名叫达○文的外国人写的《物种起源》扔进地狱的业火里烧成灰然后糊到白泽的脸上。

虽然这书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曾经坐在三途川的河边思考究竟为什么会与这只祥瑞的神兽如此合不来。

后来他希望老天能把这浪费掉的一炷香时间还给他。

天国的桃源乡里正补着觉的白泽,在黄粱美梦里打了个喷嚏。


鬼灯不懂白泽。

尤其不懂喝醉了的白泽。

他并非不解风情之人。毕竟,谁都年轻过——只是在地狱里,年龄的横轴被拉得有些长,长到刻度都懒得去量。

而另一位寿与天齐的珍兽对此更不在意,每天都如同活在当下的男青年——这个词用在他身上着实有些浪费,就跟本人养的兔子似地,常年努力地发着情。

鬼灯捏了捏手中金鱼草肥嘟嘟的脸,听得一声诡异的惊叫,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为了帮哭丧着脸来找自己的桃太郎,寻他那从不靠谱的师父。


在花街走了没几步,就找到了令所有老板娘头疼的顾客——自然只能是白泽。这样醉倒在玄关里,赶也不是,留也不是。

说来也怪,他明明成天寻花问柳,哪怕脸上带着口红印,却是沾不上一丝一毫的胭脂气。

女人香敌不过他的药草味,说不好究竟是何种味道,明明很淡,竟盖过了所有其他。

就连酒味都甘醇了起来。

鬼灯对天国的兴趣一直不大,好感度也平平,这其中一部分原因不能把白泽的影响排除在外。与其在天国做个无所事事的神仙,还不如待在地狱当个勤勤恳恳的公务员。

白泽被鬼灯当作大型货物一般扛到肩上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鬼月……灯?

鬼灯?

……啊放我下来。

喂,听到没有?

花间一壶……

桃花,和樱花,鬼灯你——喜欢哪一种?

……行乐须……及春。

喂,鬼灯……

鬼灯。

鬼……


身着黑衣的辅佐官不理他,肩上没多久便不再吵闹,变得沉了。


“日本人喜欢这样喝酒吗?”

偶尔,偶尔的偶尔,鬼灯也是会喝酒的。那次他是被阎王拉着赏樱,明明还有一大堆事没做,却来这春游似地不务正业。鬼灯骂了几句,被打马虎眼嘻嘻哈哈地糊弄了过去,于是叹了口气妥协地坐下来。

其实并不讨厌。

白泽也在,一边给阿香倒酒一边夸她貌美,话语仿佛抹了蜜。然后他挪过来,脑袋从背后探出,一脸笑盈盈。

“白泽不喜欢?”阎王给他的空酒杯斟满,透明的液体在樱花树下阵阵飘香。

“喜欢,当然喜欢。只要是酒岂有讨厌的道理。”白泽歪了歪酒盏,向鬼灯手里的倾斜,邀他共饮。

鬼灯没看他,也不作声,却是一饮而尽。

风吹起来的时候,把花瓣扬到半空里再缓缓落下,飘进大家的酒杯里。

粘在底部,盛上酒后又浮起来。

打着转,可爱精致,哀伤又美丽。


被丢到床上的时候,白泽轻轻哼了一声,发出了黏糊的呻吟接着往被子里拱了拱,没睁眼。

鬼灯放松了下被压麻了的肩膀,转身准备走。步子都还没迈出去,就被人拉住了。

“你在呀。”

不晓得他是怎么醒的,但显然是醒了。他一双眼睛迷迷离离,眼角的纹案总觉得颜色更深了些,红得妖冶,也许是被体内的酒精催化了。

鬼灯不理他,仍旧想走。

“来喝一杯吧。”

白泽笑。不似别处的酒客——他根本无愁可浇,只是喝着开心,愉快地喝,多喝多醉。

这样的日子鬼灯过不惯。

这样的白泽使他生气。

因为随性——这么说实在太抬举他,应该是随便,放纵。

却又不会堕落,让人只想把他拉进八重地狱里挨个折磨过来,再找个黑屋子关住。

巴不得他下地狱,这是鬼灯真实的愿望。


“鬼灯啊,你知道吗。”

白泽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酒这个东西啊,就像做梦一样。”他咬字竟不含糊,音质说不好是干净还是色情。

“你不喝酒也像在做梦。”

“这可不一样。”白泽的身体轻飘飘,转眼间两只手就勾上了鬼灯的脖子,这也许是哺乳类喜欢的姿势,小白也常常这样。

“人类的梦复杂,什么都有。所以他们喝酒不是为了做梦……而是为了把梦忘记。”

白泽身上特有的香气飘过来,鬼灯拿开他的手转过身。

“即使醉了,也不会笑。”歪着头,对方的嘴角仍是弯的。“就像你。”

他伸出手指,点在鬼灯的嘴唇中间。

“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鬼灯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泽,无法判别他究竟是醉了,还是没醉。

眼前的自己,究竟是在那个人的梦外,还是梦里。


总之。

不在地狱。


便在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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