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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薫] Entwined(上)

老零生日快乐!!!!!!!

天蝎强化月肝报废,不怎么擅长paro,既然是滴滴点车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编辑下试试……



“那边的年轻人,来陪吾辈聊聊天吧。”声音从彩窗的后方悠悠地传过来,慵懒的语调和想象中一样。

羽风薰站了起来。



Entwined




羽风起初是不相信的,从没人和自己提过地下室相关,当然也就更不要说里面住着吸血鬼之类的事了。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毕竟他才来这里两个月不到,还是以不怎么光彩的形式——因为在原先待的地方和军官的妻子偷情被人发现,幸好有朋友帮忙,赶在事情暴露之前连夜离开了城镇,一番周折之后在现在的地方落了脚。

直到后来通过朋友的信才知道,自己当年其实只是被女人利用了,对方只是想要借机会脱离他的丈夫而已。被目击到的那一次也是事先安排好的,这不禁给了羽风第二次打击,好在这里的主教好心收留了自己,尽管心里很难受,将信笺当场烧掉之后便下定决心,至少先在这里好好地过一阵。

羽风作为神父的资历很浅,好在这里年轻的神职人员不止他一个,虽然和大多数人都交流甚少,但也不至于被排挤,可以说是很令人安心的地方了。他的工作多半是些杂务,而本人倒也很擅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平淡无奇的日子一天天地过,羽风几乎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环境。

某个见不到月亮的夜里,跟野猫玩耍的年轻神父误闯入了他从未来过地下房间。

朔间零就坐在那间屋子正中央的棺材上,翘着二郎腿和自己说话。


“你被那个吸血鬼搭话了?”教会的同事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不过倒也是提起了几分兴致,神神秘秘地在羽风耳边凑近了说,“你见到了吧,那个危险的男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对方的话还没说完,“虽然好像不会对教会的人怎么样,不过你可能还是需要小心点——恶魔总爱盯上美丽的事物。”短发的同事说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便走开了。

羽风的脑中浮现出连着三晚都遇到的那个黑发男人的脸。虽然还没有机会看到他象征性的獠牙,但是假装路过是瞥见的那双红色的眼睛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再遇到的话就理理他吧,毕竟那个人看起来很孤独的样子——也许真的只是想和人说说话呢?」羽风薰这样想着,暗暗决定今晚如果再见到对方的话,就往那间阴森的屋子里迈进一步。


“有……有人在吗?”虽然努力保持镇定,羽风还是听到了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地下室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亮是自己手中的半支白蜡烛,死一般的安静,和在过道里的时候不同,进到房间后就连烛火都停止了摇曳,没有任何声响。旁边的桌上有一只空酒杯,屋子的正中央摆着那口巨大的棺木,羽风不懂材质,只知道凭那深得接近黑色却又像上了釉一样的光泽,一定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廉价木头。

棺材上几乎没有任何装饰,除了侧面正中央的菱形红宝石隐隐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羽风将蜡烛卡入墙壁上的凹槽处,重新回到了棺材旁边。

地面上积了一层灰,随着羽风的步伐轻轻地扬了起来。屋子里的浮尘并不多,但仍在朦胧的烛光下安静地漂浮着,一种古老的气息将自己包围。

站了好一会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之后,羽风怀着忐忑的心情,仍显得有些胆怯地伸出手,在棺材的上方犹豫了半天之后终于轻轻放下,落到了略呈弧形的盖板上。

屋子里只有羽风的呼吸声。

他渐渐张开手指,掌心从底部一路划过——这动作从某个角度来看竟有几分色情,像是抚摸女人身体似的一点一点地挪到上方。仔细看了以后才发现,在多边形的顶端附近有嵌着一个极小的十字架,银色的,却没有丝毫锈迹,就像月光一样。而就在这时,羽风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收回手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气味来源的时候,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纹丝不动的棺材突然发出了一连串嘎吱嘎吱地声响。

羽风薰吓得僵在原地,就算本能告诉他应该立刻离开这里,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他甚至不敢呼吸。

棺板被推开,一个肤色白得几乎透明的男人缓缓地坐了起来,伴随着比先前浓烈十倍的香气。


是玫瑰。

羽风薰现在很快地就分辨出了那股香气,然而这种事此刻已经无关紧要了。

吸血鬼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正是自己前几天调戏过的那个新来的面孔。


有着百年寿命的成年男人,对这座建筑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


“是汝将我叫醒?”把手搁在两旁,吸血鬼坐在棺材里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有些慌张的青年,似乎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不,我不是故意……”

“不必道歉。”对方打断了羽风结结巴巴的回答,“夜晚已经降临,正是吾辈的天下了。”

羽风看着男人可以称得上完美的脸,他符合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有关吸血鬼的要素,白得仿佛可以看到血管的皮肤,将所有亮光都吸收进去的黑色头发微微带卷垂在肩上,五官全都精致得不像人类,长而密的睫毛,血红的瞳孔带着无法言语的寒意,注视得久了就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吸进其中搅碎。而说话的时候,隐隐能看见尖尖的獠牙。

“您是……一直住在这里吗?”

“嗯……要说的话,用休息可能比较恰当吧。呐年轻人,吾辈比平时醒的时间早了点,现在有点头晕,能扶吾辈起来吗?”羽风薰犹豫了一下,向前走了两步。

——黑暗突然降临了。


额头上是冰凉的触感,吸血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棺材的边缘,他微微向前屈却仍能保持住平衡,就这样将嘴唇贴了上来。羽风本能地后退,情急之中抓起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就向对方举起——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有用,但此刻实在想不到更好的保护自己的方式了。

“哦呀。”传说或许并非完全胡扯,面前的吸血鬼似乎真的有所顾虑,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十字架静止在原地,仍然以奇异的平衡力迅速摆正了身体,看着不断后退拉开距离的年轻神父,黑发的恶魔笑了笑从棺材上跳了下来,使得地上的灰都飞舞了起来。

“别怕别怕,吾并无恶意。把你手里那东西收起来吧,这样对老年人可不太礼貌。”羽风没有动,将信将疑地看着对方,不过呼吸渐渐地平复下来,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手中握着能使吸血鬼害怕的东西,多少放心了一点。

“因为汝常常经过这里,一直孤独地在这里沉睡的吾辈就忍不住想要向你搭话。其实只是想和你拉近关系聊聊天,吓到汝了真是抱歉。”

吸血鬼穿着贵族公爵似的高档衣服,黑色的披风和黑色的手套,不同形状的黑色在身上层叠,领口和袖口的红宝石比棺木上的那颗小了许多,却同样艳丽。“你怎么知道是我……?”羽风故意与对方的视线错开,看着对方耳朵上的红宝石。

“你猜是为什么呢,羽风神父?”

年轻人欲言又止,不知不觉地竟把目光移回了到了吸血鬼那副充满吸引力的脸上。

就像会上瘾一样,怎么都看不厌。


“原来是被人利用然后背叛了,薰其实是个善良的人呢。”

“是我自己一时情迷心窍,知道对方是有夫之妇之后还是心存侥幸……或者说自以为总能有办法和对方在一起。”不知不觉羽风已经成了地下室的常客,他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来,名叫朔间零的吸血鬼有时在有时不在,但反正自己也总是一个人无所事事。独自在高处眺望,或是等某个神出鬼没的恶魔在天亮之前回来,羽风薰选择了后者——朔间还为此特地搬了张昂贵的沙发填进了几乎没什么起居用品的地下室。

“真可爱。”棺木旁的椅子是羽风的专座,坐在上面和吸血鬼分享白天的见闻或是听对方说各种人类的故事,有时就像是回到了童年一样,记忆中母亲在自己小的时候也常常给他讲各种各样的故事,即便偶尔会重复,仍是听不厌倦。吸血鬼听完羽风的话伸出手,刚好可以碰到年轻人柔软的头发。

朔间总爱像这样调戏对方,然后自然会被用十字架拒绝,这一次也是如此,羽风一边说着“不要随便碰我”一边就要握住胸前的十字架,却发生了意外——不知什么时候朔间已经趴在了棺材的边缘,正面对着年轻的神父,毫不忌讳地用戴着手套的食指勾过银色的十字架项链,用力扯了过来让对方不得不靠近自己。

“唔——”羽风差一点就要撞上那口结实的棺材,脖子的后侧有点疼,但此刻更严重的事让他根本无法顾及这点疼痛——本应是克制物的项链现在被吸血鬼套在手腕上,身体来不及反应就被拉了过去,同时还有朔间冰凉的嘴唇,第二次与自己进行了亲密接触。只是这一次被吻的不再是额头,而是嘴唇。

他被吸血鬼吻了。并且很快后颈就被对方用另一只手牢牢钳住,恐惧和惊讶令他再度无法动弹,就像他们第一次认识时那样,难以形容的寒意将自己紧紧包裹,心脏剧烈跳动却始终迈不出一步,只能任凭面前的恶魔放肆地亲吻着,甚至把舌头都伸进了自己的嘴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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